松烟墨的气息混着他惯用的冷香,字迹却比往常潦草,像是写得很急,又像是写了很久。纸上只有四个字,力透纸背:
「等我回来。」
没有落款,没有缘由,只有这沉甸甸的四个字,在月光下泛着墨色的光。
凌尘捏着那张纸,指腹摩挲着“回”字最后那笔拖长的捺,心口突然一紧。他想起昨夜墨渊望着北境方向时,眼里一闪而过的决绝,想起他总说“这世道,弱的人连哭的资格都没有”,想起他腿上那道还没好全的旧伤——那是为了还赌债,被债主打的。
原来他什么都知道。知道墨渊夜里翻窗出去,不是去偷酒,是去替人打黑拳;知道他背上的“裂山”越来越沉,是因为刀柄里藏着偷偷攒的碎银;知道他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