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周游,可能要死了。这个念头如同梅雨季节悄然滋长的霉斑,在意识的角落无声蔓延,
最终无法忽视。一切始于微小的异常。同事们午餐时会自然略过我的意见,
仿佛我是一团空气。聚会合照里,我的身影总是站在最边缘,面容模糊得像被水浸过的墨迹。
起初我以为只是现代社会的人际疏离,直到发现自己的记忆也开始褪色。昨天午餐吃了什么?
需要费力回想才能捕捉残像。大学时代那个勾肩搭背的死党叫什么?脑海中只剩模糊轮廓。
最可怕的是站在浴室镜前时——镜中的"我"眼神更锐利,嘴角带着我从未有过的冰冷嘲讽。
而镜外的我,抬手时竟感觉身体边缘在微微扭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