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更是茶香四溢。
一方面暗示她和祁慕司关系亲近,另一方面又看似在替祁慕司表达愧疚,实则是在给我心里扎刺,提醒我守活寡的事实。
我手上动作一顿,抬起头,直视着她的眼睛,语气平静无波:“苏同志和我家慕司很熟?”
苏俪然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,眼神闪烁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都是一个队伍的同志,自然是认识的。祁队长能力强,人品好,我们都很敬重他。”
“哦,敬重。”我重复了一遍,语气听不出喜怒,“那就好。我还以为苏同志和我家慕司熟到可以代替他,来跟我说这些体己话的地步了。”
苏俪然的脸色微变,笑容有些勉强:“嫂子说笑了,我只是……只是作为同志,关心一下。”
“多谢你的关心。”
我低下头,继续整理东西,不再看她,“我自己的丈夫,我心里有数。以后的日子,我自有打算,不劳苏同志费心。”
苏俪然站在那里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般难受。
她大概以为我会是个怯懦、好拿捏的乡下妇人,没想到我言辞会如此犀利。
她最终讪讪地说了句“那你先休息”,便匆匆离开了。
看着她有些狼狈的背影,我冷冷一笑。
这才只是开始,苏俪然,你欠我的,我会连本带利,一点点讨回来。
接下来的两天,我在营地走动,明显能感觉到一些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。
大多是围绕我的出身、我的打扮,以及我和苏俪然那“云泥之别”的对比。
甚至有人当着我的面,故意夸赞苏俪然多么有才华,多么善解人意,和祁队长多么“般配”。
这些雌竞的小把戏,在我经历过前世那二十年的磋磨后,显得无比可笑。
我始终保持着沉默和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。
该吃饭吃饭,该休息休息,耐心等待着那个关键的时刻。
期间,我偶尔能感觉到一道不同于其他人的审视目光。
那目光来自一个职位更高的军官,肩章显示他的级别不低。
他身姿挺拔,气场强大,面容冷峻,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,却没有轻视。
后来我知道,他叫司俞臣,是刚调来不久的特种大队队长,职位在祁慕司之上。